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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命的火花 (第1/2页)
(19) 话说在陶勿用施术救人期间,慕容嫣单是将血水端出来换成清水,便已经有过多次。见其香汗淋漓,不辞辛劳之状,在屋门前守候的白凤也多次自告奋勇,欲前去相助一番。 只是慕容嫣借陶勿用之叮嘱,声称要尽可能减少杂人相扰,方才打消了那位少年剑客的古道热肠。 在这之后又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候,宅邸内的人儿与景致皆依旧如初:老铁匠仍是坐在马扎上乘凉,时而会回头吆喝着阿郁,问她需不需要帮手;被荒废的几间屋邸仍是阴风阵阵,吹得门前的芒草垂头丧气;那位少年剑客仍是无所事事地矗立在屋前,与身边的虫豸作着幼稚的游戏。 却不知,宅院外的平日种种,业已悄悄发生了改变。 原本只晓得安宁咏歌唱调的野雀和秋蝉,今日竟忽然反复异常起来:雀鸟惊得飞散四处,蝉蜕怪得寂静无声。 这些转变,仿若就在一瞬之间。就连往日都炙热无比的毒辣阳光,也不时将最诡谲的寒意施放到人们身上,让人不禁寒毛直立,冷汗直流。 那位少年身为剑客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大宅门后面,似乎即将迎来一位棘手的客人。于是,他便下意识地披上帽裘,隐没在边上丛生的芒草之间,静待其人现身。 “咚、咚、咚……”拓跋家家宅的大门被从外叩响,那位就近的老铁匠习以为常地前去应门。 原以为只是巡捕官差前来日常问话,岂不知门后站着一个巍峨挺拔的神秘男子。只见其头戴着一顶中间镂空的竹笠,一身黑衣黑裳,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用灰布包裹着的“玩意”。 “老头,你可曾见过这画中男子?”神秘人用着极其沙哑无力的嗓音,却不免粗鄙地询问道。仔细观察他的咽部,还能依稀瞧见一条新添的伤痕。 “不,不曾……”老铁匠知晓这又是麻烦找上门,意欲推脱。不料那厮无礼至甚,竟然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致使其惨叫着摔倒在地,而后宅邸门户大开。 这声惨叫着实骇人,惊得铁匠屋内的两位姑娘纷纷跑了出来一探究竟。那歹人自己走了进去,见到先跑出来的阿郁,便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服,举着手中画像连连逼问。 白凤见情况不利,并且已经牵连他人,便决定不再掩藏,从一旁高高的芒草堆里站立起身,大吼道:“歹人住手!”说罢,他便顺势摘掉累赘的黑色伪装,拔剑出鞘! 那歹人见对方坦然相对,自己也摘掉了竹笠,露出了顶上颇具异族风情的小辫,以及髡净刮绝两鬓发丝之后才可以清晰瞧见的暴起青筋。 “咽喉处的伤痕?”白凤自言道:“大漠金刀——尹千仇!你居然,还活着……” “哼!”尹千仇放下背上那“玩意”,解开灰布上的绳结,一把刀背上嵌着晃眼金边的大刀夺眶而出,“在塞上厮杀半生,焉能轻易栽倒尔等无名小辈的手上,还是使的一把残破之剑!呵呵呵……” 听着这渗人的冷笑,铁匠屋前的两位姑娘看上去皆让这可怖的生人惊得失魂,幸得鄂霏英好勇斗狠,很快便调整心态。她将阿郁和老铁匠爷孙两个安置好后,随即便拔刀与白凤站在同一阵线。 “还是多亏了你的好朋友——那个‘病秧子’苏青。若不是他出卖的你,我怎可能如此容易找到你和那妖女?”尹千仇看着手上的金刀,颇为感慨地说道:“话说那苏青身边可真是美女如云,原本还以为他早便尝尽‘人间烟火’,却不料我随意抓来一个琴姬以作威胁,作势要砍断她的手指,那苏青便折服了。可惜啊,如此漂亮的双手,最后还是让我砍断了一根手指。” “什么?”白凤为此惊诧不已,同时怒火中烧,向一旁的鄂霏英说道:“鄂姑娘,此人凶狠非常,你还是暂避一旁为好!” “不可以!”鄂霏英闻后,非但没有走远一步,反而欺身更靠近对方,随后低声回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我怎可让你独自冒险?” “好,我来主攻,你从旁协助……” 那位少年剑客话毕,便摆好架势,站稳脚跟缓缓向前,与一旁的鄂霏英一起将大漠金刀围住以成掎角之势,互相驰援。 尹千仇见状,非但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