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苦难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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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8/9页)

四科都是满分仅仅是政治和外语各丢了两分。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却又成了“半仙兄”去别人家喝酒时吹牛的资本。说都是他走路去学校“教导有方”他儿子才能考得那么好,至于牛没看好被抓住罚30块钱这种“小事”。用“半仙”兄的话说就是:谁家的牛都会有没看好偷吃别人家庄稼的时候,谁家的牛都会被罚过……

    如果说一个村上有这么一个活宝,能给村民们茶余饭后增加不少笑料的话。但是如果是一个家庭有这么一个活宝,而且这个活宝还是一家人最主要劳动力的时候,那么这个家庭的成员就只能哭了。曾仕湖非常清楚的记得,就在半仙兄送钱去刘某某家那天晚上,曾仕湖妈妈回家后就发现钱不见了,就知道肯定是半仙兄拿了,至于拿去干嘛,还要等他回家问了才清楚。

    “开门开门,我回家了”。晚上10点左右,半仙兄才打着酒嗝,迈着酒仙的步伐,一摇一摆的从刘某某家走十几里黑夜山路回到自己的家门口。这次去送还这100块可真没白去啊,这家人这么热情招待,说话这么客气。一口一个表哥,什么“心胸如此开阔,”什么“仗义轻利”等话,听在耳朵里可比吃蜜糖还甜呀,光是听着这些话都让人如沐春风如饮佳酿了。更何况还真有“佳酿”(桂柳地区农村普遍喝的低度散装米酒,当时大概8毛一斤)。而且扯起来还真是曾则宏廿五哥内弟堂妹的表姨夫,还真是亲戚。亲戚的牛去吃点菜能罚款吗?我老婆居然还要人家100块,等我回家要说她一顿,半仙兄心想。

    曾仕湖妈妈打开门给他进来后,冷冷的问一句:“又死去哪里喝酒了,半夜才回来。我那一百块钱你偷去送给谁了?”

    “我是拿,不是偷,你还好意思说我,那100块钱你根本就不该要,那个刘某某是廿五哥内弟堂妹的表姨夫,廿五哥和我是还没出五服的兄弟,这个钱能要吗?而且人家人又好,今天我去哪里,人家好酒好肉的招待”。

    “人家给你吃给你喝你肯定说人家好,你就顾着你自己有吃有喝,你理过这个家吗?你当我是外人不顾就算了,那你两个儿子的吃喝你顾过吗,人家谁家的小孩那年不买两套新衣服,你儿子初中三年了,你买过一件新衣服给他们吗”?

    “有得穿不就行了吗,他们两兄弟难道光屁股出去了?那我又给自己买过新衣服吗?他表哥们给那么多穿过的旧衣服都是只穿过几次的,都还那么新,不都可以穿吗”?

    “就算衣服还有得穿,那鞋呢?他们两兄弟每个人都是只有一双鞋,而且那鞋连鞋底都断了,一下雨鞋里面和袜子整天都是湿的,天气又这么冷,两兄弟的脚上都长满冻疮,连脚指都烂了,你就眼睛瞎,看不见这些,我还想等星期天他们回来就给这100块给他们一人买一双好点的回力球鞋……谁知道……呜呜”。说到这里,曾仕湖妈妈小声的哭起来,继续说:

    “菜是我种的,你从没帮我去淋过一瓢水,牛也是我放我收的,你也没帮我放过一天。你不去外面赚钱回家就算了,还要拿我的辛苦钱往外面送……”

    “脚上生点冻疮怕什么,谁的脚没生过冻疮?菜是你种的?你干嘛不去你外家种来我曾村种?老子帮你两个老的养老送终你都还不感激我,还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过不下你就滚他妈的出去,房子是我的,你啥都没有在这里……”

    曾则宏仗着酒劲,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

    有这么一个不可理喻,胡搅蛮缠,而又靠着拳头和嗓门大来做“一家之主”的人。这个家庭“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也就再所难免了。

    曾仕湖记得去年夏天他即将中考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找他谈话说:

    “仕湖,你成绩这么好,学习能力这么强,说那个点就是几届学生中才会有一个你这么出类拔萃的。你如果考中专,或者中师,就实在太屈才了。凭你的实力,考上地高(市里面的地区高中,专门从各县招收尖子生)是毫无悬念的。你应该上地高,在高中再努力三年,考个名牌大学,到更大的平台去”。

    “老师,您说的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家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如果上高中还要三年的学费,生活费,然后还要上几年大学,这些钱从哪里找?我妈妈是希望我上个中专,三四年后就可以出来工作了”。曾仕湖回答道。

    “唉!不蛮你说,中专学历实在是太低了……以后是知识爆炸的社会,说句残酷的话,就算你读中专毕业,出来社会上也不会有什么竞争力……”老师继续说道。

    “那也没办法呀老师,我家里就那情况,你也知道我爸……”

    是的,曾仕湖经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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