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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反间 (第2/2页)
掸土,还给他,问道:“你叫陈准?” 通传接过幞头,“嗯”了一声。 “你刚才出门,替县令送信,刚出衙门不久,就被一名骑马男子拦下。你们在路旁说了几句话。”闫寸问道:“说的什么?” “怎么?闫县尉这是报复我?也派了人来监视?” “不止你,还有跟你说话的男子。”闫寸在榻上坐下,平视着陈准的眼睛,“你们分开后,不良人继续跟踪与你说话的男子,现他飞驰回了魏冼马的府邸。” “那又如何,我难道不能……” “能,你与谁交往,我管不着,”闫寸打断他,“可跟魏冼马的人交往,就得过问。要是魏冼马没告诉你原因,我倒可以跟你说说,免得到时候刺杀皇子的罪名降下,你这脑袋掉得不明不白。” “刺杀……皇子?”陈准将信将疑。 “看来魏冼马并未告诉你实情。”闫寸丢给陈准一个“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你真可怜”的眼神。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捞钱,没人拦着,你拿命赚钱,也与旁人无关,可此事牵扯的并非你一人的性命,万一事,祸及县衙其他同僚,你可不厚道。”闫寸道:“既然你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自然不用给你留情面,牢狱里的手段,你也清楚……” 陈准像是被烛火烫了,浑身一哆嗦。 闫寸冲不良帅招招手,道:“带下去吧,跟牢里的兄弟们说,不用留情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良帅应了一声,招呼两名手下一同上前,上手就去拖拽陈准。 陈准见惯了这阵势,哪儿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亲身体会,吓得抖如筛糠。 他很快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虽说平日大家一团和气,可他做了叛徒,就别指望同僚顾念在往日情谊。 时不我待,陈准双手死死抠住门框,冲闫寸喊道:“我说,我这就说。” 闫寸对不良帅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将人放下,又和颜悦色对陈准道:“这就对了嘛,只要配合,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准哪儿敢想什么好处,回到榻边,坐下,整个人都泄了气,肩膀垮垮地垂着。 “唉!……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环彩阁的杏花抓着没有,我说没有。他还问您今早的去向,我说不知道——确实不清楚啊。他就让我回来打听,将您今早去过哪儿,见过谁,部署过什么行动,统统打听清楚。” “打听清楚以后呢?你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这个简单,我手头压了两封不太重要的信函,待我打听清楚,就以送信为由出去。出了县衙,自然就有机会将消息传给魏冼马。” “你帮魏徵做事,有多久了?” “没多久,今天这是第二回。”陈准哭丧着脸,干脆一股脑儿全交代了:“上回是打听清河王的案子,他想知道跟案子有关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还挺奇怪的,派个人来听堂审不就得了。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涉案的都是权贵,有些事不见得在堂审时公开。我估摸着,既然太子被咬了出来,魏冼马做为太子身边的人,来打听隐情,也正常,便答应帮他办事…… 刺杀皇子什么的,我可一点儿都不知道,闫县尉,您相信我啊……” “我信你,”闫寸点头,“所以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