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53章 滕王阁序(感谢蘑菇汤好喝的打赏) (第2/3页)
传》亦广为人知。 戏剧通常美化了结局,西厢记里张生与莺莺白头偕老,紫钗记里李益与霍小玉恩爱团圆。而原本传奇中,张生负了莺莺,李益负了霍小玉。 戏剧有多令人羡慕挚爱,传奇就有多令人憎恶薄幸。但正因为这悲剧结局,人们便越记得这些故事。 超轶神君博览群书,青衫客却提出这样简单的问题,岂不是拱手相送? 但众人转念一想,已知道青衫客并非提问,而是诅咒。 李益负了霍小玉,超轶神君不也负了前代青衫客? 想来青衫客自知无法难住超轶神君,更被幽幽箫声引发怨恨,索性放弃提问,直接怨毒诅咒。 果听超轶神君冷冰冰道:“李益被霍小玉怨鬼所缠,一生不得心安。虽经三娶,但夫妇之间,猜忌万端,无复聊生。” 青衫客拍掌大笑,有眼泪笑出眼眶:“答得好!人间并无怨鬼,但负心薄幸之人,终是逃不过心安二字折磨!” 众人瞧不见超轶神君面目,但以常理而论,超轶神君此时的脸色定然不好看。 谁知,超轶神君的语气依旧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似乎并无特别愤怒:“既以故事发问,便以故事回敬。愚公移山,可有意义吗?” 愚公移山,同样家喻户晓。然而这问题乃是要讨论意义,而非说出愚公的结局,回答便非如此轻易。 青衫客止住了笑,忖度着超轶神君发问用意,再度捏紧了拳头,大声道:“纵然不自量力,纵然希望渺茫,然而愚公移山之精神,终能感动上天,终会希望达成! 就好像,我要杀了你这件事,也一定会成功的!” 青衫客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本来已经在困神锁面前退却臣服,此刻却忽然斗志重燃,冥思苦虑,翻想灵犀竹之原理,思考如何破解困神锁。 却听超轶神君冷冷道:“愚公移山,其目的便在于移山。若无法移山,对愚公而言,他这一生便没有了意义。 至于愚公之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无非自欺欺人之谈。愚公还没死,愚公的妻子便存有疑虑。愚公一死,其妻其子其孙,能够继续愚公的意志吗? 你说愚公移山之精神,终能感动上天,哈哈哈,既将希望寄托于感动上天,便证明愚公的行为毫无意义。 再以结果而论,二山最后被移开,并非愚公的功劳,而是‘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 这天帝便是你所说的上天吧,他今天可以感愚公之诚,命人移开大山。明天又可以怒愚公之狂,命人移回大山,一切只在天帝心意之变幻。 凡人的喜怒哀乐,凡人的不自量力,对于天帝而言,又有何意义呢? 李益一生不得心安,不过是凡人的苦恼。于神君而言,不过清风吹过,明月照过,又有什么影响呢?” 超轶神君所言,乃是以结果论英雄。李鱼虽不以为然,但超轶神君逻辑清晰,相较青衫客之回答,显然更有说服力。这一场答问,自然又是超轶神君胜出了。 更何况,超轶神君与青衫客对答之间,均是别有所指。 超轶神君以“神君”的身份面目,自命天神而无视凡人的情感苦痛,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不但消解了青衫客的指责,更是讥讽了青衫客的浅薄。 果不其然,青衫客听到超轶神君的评判,心灵大受震撼,原本激起的一番意志竟自逃逸大半,只是呆呆想到:“他果然已经丧心病狂,全无心肝……” 超轶神君却并不想这么放过青衫客。他大笑三声,语调却愈加冰冷,每一个字便是一把冰锥,无情刺骨,冻彻心扉:“可惜世上却总有些蠢女子,被无聊情爱所拘,一辈子无法解脱。 孽障,你那个蠢娘,嘴巴里说着恨我,可心里怎么也忘记不了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