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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立冬饺子宴 (第2/4页)
不免有着许多十来次包饺子的经历。 包饺子的功夫自认为是没得说。 他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小屋里头,褪去大袄,点起一炉子炭火,没多久整个屋子就暖和了起来。 他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用崭新的抹布将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将包饺子的材料一一码在桌面上,随即撸起袖子准备开工。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谢相才在身上随意抹了抹手上的面粉,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 房门之外,袒露胸脯的七公子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拎着一只烧鹅、一只烧鸡、还有一只卤猪耳朵,依靠着墙壁站着。 谢相才一怔。 他已经个把月没有见到七师兄了,对方看起来似乎圆润了一些。 少年赶忙将七公子迎进屋内。 七公子看着桌上的肉与面皮,哈哈一笑,随手将烧鹅与酒坛子搁在桌边的盘子上。 “七师兄,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一个人,这不是过来和你喝酒吹牛来了吗?” “今天也不是节啊?” “南方不是节,可北方是啊!” 七公子拍了拍谢相才的肩膀,“愣着干嘛,剁肉馅包饺子啊!” 少年心中一阵感动,赶忙忍住有些发酸的鼻子,笑着去拿插在案板上的菜刀。 屋子本小,好在这些日月谢相才找工匠往外延伸了一处无用的空地,这才弄出一块能够充当厨房的地儿来,让得少年能够忙里偷闲地自己烧些饭菜吃。 谢相才握住菜刀,刚准备起手砍肉,却是被七公子叫住。 “小师弟,错啦!” 少年闻言,握着菜刀的手掌悬在半空,有些不解地偏头看向缓步走来的七师兄。 七公子悠哉悠哉地走来,从谢相才的手中接过菜刀,将手抬到半空,随后骤然松开。 菜刀并未下落,而是被一股子七公子体内散出的劲气托着。 七公子手指一动,菜刀随之而动。 刀面寒光一闪,指落刀落,肥瘦泾渭分明的五花肉一下子化为两半。 再起再落,肉块逐渐变小。 谢相才瞪大眼睛,趴在案板之前,望着分割自然的猪肉纹理,心中惊叹不已。 这些肉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外力分割的,而更像是自然而然地自行分开。 七公子将菜刀递还给谢相才,“不久前我在帮濮地游玩,认识了一个屠夫,解牛的功夫那是一个了得,手上的那柄屠刀用了几十年了还和新的一样,我与他喝酒的时候,套出了他宰牛的门道,小师弟你猜猜,怎么着啊?” 少年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心中不知道答案。 七公子指尖拂过菜刀,“那老屠说啊,他不过就是善于观察,几十年来对牛体内的构造脉络无所不知,宰牛的时候也就不用蛮力硬杀,而是顺着骨骼经脉仅那么一划,就能让骨肉分离,浑然天成。” 谢相才立马说道,“这是‘自然’。” 七公子竖了竖大拇指,“自然就是不刻意,它存在于无形之间,却又在有形之中,倘若能够做到无时无刻皆自然,那一身武功,也算是天下无敌手了。” 说完,他拍了拍胸脯,“就像你师兄一样。” 谢相才重重点头,手握菜刀,将神识释放而出,进入变成小块的五花肉之间。 无一时,少年便是满头大汗,他索性褪去衣衫,赤着上身,感受着肉与肉之间的每一丝纤维。 小半个时辰过后,他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拿起菜刀胸有成竹。 落刀如有神! 仅仅不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细致分明的肉馅已是铺满了整个案板。 七公子满意地“嗯”了一声,帮着谢相才将肉馅和剁碎了的白菜叶挪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木碗中,将一些去腥的烧刀子和葱姜之类的剁碎丢入,两人各自抓着好几根筷子,对着一盆子肉馅用力搅和。 “砰砰砰——” 就在谢相才将筷子从肉馅之中抽出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很没有礼貌地敲响。 他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将大门“咯吱”一声拉开。 门外站着的,依旧是一名久违了的故人。 酒馆小掌柜,白发“少年”虎颉。 少年惊讶地看着两手空空的虎颉,撇了撇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