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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高考失意 (第2/2页)
奈。 回家后将情况和父母说了,问有没有亲戚朋友在沿海打工的?父母都摇头说没有,过了好一阵父亲说他的一个三叔在东陵军区里,要不你去投奔他?他从没听说过有这门亲戚,更没见过这家亲戚,在父亲的描述中,知道是一位抗美援朝的老兵,据说己是师级干部了。 胡佑民还不知道师级干部是多大的官,但知道当官的有权、能办事。渴望挣钱,渴望改变命运的胡佑民,对眼前出现的任何一根稻草都会紧紧抓住。他到爷爷家,要爷爷给他的弟弟写了一封信,托他帮忙给自己安排一份工作,然后拿了一个有通信地址的信封回家了,他准备按着这只信封上的地址去东陵。 对于胡佑民的东陵市之行,父母是心酸无奈,特别是母亲一边帮他收拾行李,一边擦眼泪,儿行千里母担扰!揣上家里凑来的一百多元钱,背上一个很大的行李包,在弟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在父母的叮嘱声中,胡佑民坐上了去省城白沙的班车,从白沙坐火车去宁海省东陵市。 炎热的八月,车上的人依然很多,没有座位了,胡佑民只能坐在过道上的小板凳上。这次去东陵是鲁莽的,他没有等这位从未谋面的三爷爷回信就出发了,他不敢等回信,怕等到的是一封无情的拒绝信。他想好了,就算这位三爷爷不收留自己,捡垃圾也要留在东陵市。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班车才到白沙火车站,胡佑民顾不上吃午饭,先到窗口排队买票,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到票,却是无座的站票。从没出过远门的胡佑民不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将要在火车上站二天二夜,懵懂的他小心地收好火车票,这可是五十多元买的,千万不能弄丢了。 火车还要等三个多小时,胡佑民便想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可车站里的东西太贵了,便到站外找吃的去了,反正有的是时间。火车站马路对面的东西也贵,胡佑民继续往前走,走到一条小巷子里,有粉馆、有包子店、还有小饭店,他吃了一碗米粉,想了想,又买了一块钱的包子、馒头,一块钱的香樵,准备在火车上吃,水就不用买了,从家里带了一大瓶茶水。 检票上火车时人山人海,胡佑民仗着自己年轻挤上了车,有些挤不上车的就从窗口往里爬,整个场景像逃难一样。胡佑民找了一处不太挤的过道,放下背包,靠着椅背休息,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中,火车慢慢地开动,咣当、咣当地驶离了火车站。 虽然是第一次坐火车,但胡佑民并没有多少新鲜感,那时的火车大多没有空调,速度慢,拥挤不堪,坐火车就是遭罪的代名词,有钱坐卧铺的除外,特加是能坐软卧的,不光是有钱就能坐的,大都被有权有关系的预订了。 往北开的火车上民工很少,基本上是工人,政-府工作人员,还有一些报到的大学生,胡佑民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早开学的大学?站累了便坐到背包上,眯着眼打盹。 上了火车他才注意看车票,这不是直达的车,要到燕京西站改签,火车要在路上跑两天两夜,他倒没觉得有多可怕,年轻人这点苦还是能吃的。倒是脑海里不时想象到东陵后的场景,想来想去也不和是个什么结果,索性不想了。 不时有餐车来来去去的叫卖,坐在过道上的胡佑民只得不断地起身避让。火车上的东西比站里还贵,盒饭要二块钱一个,啤酒要一块五,扒鸡要八块钱一只,胡佑民吃了二个馒头,二个包子就算是晚餐了。 晚上十一点以后没有餐车叫卖了,车箱里的大灯也关了,只有几盏昏暗的小灯开着,大家都昏昏欲睡,胡佑民看到有人钻到座位底下睡觉,便也钻到一个座位底下睡了。 第天早上胡佑民是被人踢醒的,原来是上厕所、或去洗脸的人,走路时不小心踢到他了,他从座位底下爬出来,也跟着去上厕所。 排队上完厕所,洗了把脸,便拿出昨天剩的包子馒头吃,突然听到有人喊:“黄河,快看!”透过车窗往外一看,火车己上桥了,黄河很宽,可水面不宽,有三分之二是河床,与李白的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相去甚远,显得有些怆凉。 到燕京西站改签时,有了座位,可能是出关的人不多。这给了疲倦不堪的胡佑民意外的惊喜,坐到座位上的那份舒爽比吃了一份红烧肉还惬意。过道上没有了站着的旅客,感觉车箱里安静了许多,舒服了许多。 火车过山海关的时候,胡佑民趴在车窗上看了很久,可惜在火车上看不到什么,更感受不到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伟。居说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入关,后有一说吴三桂先降清,李自成后抢陈圆圆。不管怎样,只是留下些谈资罢了。